廖成星收回了手，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了碰过她的手指，随便扔在她身上。
“既然醒了，就抓紧给我出院，别在这里浪费资源，晚上去给我陪一个客户。”
廖成星走了，像是带走了她的一缕魂魄。
她缓缓闭上眼，眼角落下两行清泪。
“你已经被确诊为喉癌晚期，院方给你的建议是继续住院接受治疗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喻晴双手捏着病历单，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声响雷，她最近是感觉喉咙总是痛痒，还以为是咽喉炎之类的小病，并未在意。
“不治了医生，给我开点止痛药就行。”
喻晴笑了笑，医生却频频摇头。
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，年纪轻轻就放弃治疗，实在是可惜了。
喻晴深吸了口气。
报应，一切都是报应。
如果这样能赎清她的罪过，那么她接受。
也许她死了，廖成星就不会再那么恨她了。
喻晴拿着一声开的药，刚走出医院大门，就接到了廖成星的电话。
“下午五点准时到九尊，会有人带你去换衣服，喻晴，我劝你别耍花样，这次的单子若是办不成，你不用回来见我。”
喻晴深吸了一口气，突然觉得，这初秋的夜晚凉透了人心。
她头上还缠着纱布，身体虚弱不堪，强忍着去医院对面的快餐店吃了一碗馄饨，却又因为喉咙的不适全部吐了出来。
“你怎么意思？让不让我做生意了！？不吃赶紧滚！人不人鬼不鬼的……”馄饨店老板凶神恶煞地驱赶她。
点了客人也纷纷侧目，议论着难听的字眼。
喻晴一边道歉一边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外面天色渐暗，她顾不得别的，直接去了九尊，若不是领班认得她，也险些被保安轰出去。
“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？廖总也太狠心了吧？你好歹也是个总监，真把你当陪酒员使唤了？”领班青姐带着喻晴去衣帽间换衣服化妆，看着喻晴的样子不免有些抱不平。
喻晴勉强挤出微笑：“说明我业务水平无人能及了吧？”
“你还有心思开玩笑，头上缠这么厚的纱布，肯定伤的不轻，一会儿我多叫些女孩过去，看看能不能帮你挡挡酒。”
“谢谢青姐了。”
喻晴换了一身黑色缎面的吊带裙，特地化了浓妆来掩盖她的苍白疲惫，长发卷成大波浪，整个人看起来气质纯欲又神秘。
头上缠着的纱布也用黑色蕾丝网纱装饰起来，平添了几分暗黑破败感，像是受了伤的妖精一般，更为诱人。